來源:中考網(wǎng)整理 作者:中考網(wǎng)編輯 2014-03-13 10:56:51
有關(guān)資料
一、杜工部年譜(據(jù)朱鶴齡編,有刪節(jié))
唐玄宗先天元年(712)甫生。
唐玄宗開元十九年(731)公年二十,游吳越。
開元二十三年(735)公自吳越歸,赴京兆貢舉,不第。
開元二十五年(737)公游齊趙。(《望岳》作于此年前后)
開元二十九年(741)公年三十,在東都(洛陽)。
天寶四載(745)公在齊州。
天寶五載(746)公歸長安。
天寶十載(751)公年四十,在長安,進(jìn)《三大禮賦》。玄宗奇之,命待制集賢院。
天寶十四載(755)授河西尉,不拜,改右衛(wèi)率府胄曹參軍。十一月,往奉先。(安祿山于同月發(fā)動叛亂。)
肅宗至德元載(756)五月,自奉先往白水。六月又自白水往州。聞肅宗即位,自羸服奔行在,遂陷賊中。
至德二載(757)四月,脫賊,謁上鳳翔,拜左拾遺。八月,還州省家。十月,上還西京,公扈從。(《春望》作于本年三月)
乾元元年(758)任左拾遺,六月出為華州司功。冬晚,離官,間至東都。
乾元二年(759)春,自東都回華州(《石壕吏》作于此時)。七月,棄官西去,度隴,客秦州。十二月,入蜀,至成都。
。ㄏ侣裕
附:杜甫經(jīng)歷(25—48歲)示意圖
二、關(guān)于《望岳》的參考資料
1.仇兆鰲《杜詩詳注》對這首詩的評注
此望東岳而作也。詩用四層寫意:首聯(lián)遠(yuǎn)望之色,次聯(lián)近望之勢,三聯(lián)細(xì)望之景,末聯(lián)極望之情。上六實(shí)敘,下二虛摹。岱宗如何,意中遙想之詞,自齊至魯,其青未了,言岳之高遠(yuǎn)。拔地而起,神秀之所特鐘。矗天而峙,昏曉于此判割。二語奇峭。王嗣《杜臆》云:“蕩胸”句狀襟懷之浩蕩。“決眥”句狀眼界之空闊。公身在岳麓,而神游岳頂,所云“一覽眾山小”者,已冥搜而得之矣,非必再登絕頂也。杜句有上因、下因之法:蕩胸由于曾云之生,上二字因下;決眥而見歸鳥之入,下三字因上。上因下者,倒句也;下因上者,順句也。末即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意。
2.賞析例文(蕭滌非)
杜甫《望岳》詩,共有三首,分詠東岳(泰山)、南岳(衡山)、西岳(華山)。這一首是望東岳泰山。開元二十四年(736),二十四歲的詩人開始過一種“裘馬輕狂”的漫游生活。此詩即寫于北游齊、趙(今河南、河北、山東等地)時,是現(xiàn)存杜詩中年代最早的一首,字里行間洋溢著青年杜甫那種蓬勃的朝氣。
全詩沒有一個“望”字,但句句寫向岳而望。距離是自遠(yuǎn)而近,時間是從朝至暮,并由望岳懸想將來的登岳。
首句“岱宗夫如何?”寫乍一望見泰山時,高興得不知怎樣形容才好的那種揣摹勁和驚嘆仰慕之情,非常傳神。岱是泰山的別名,因居五岳之首,故尊為岱宗。“夫如何”,就是到底怎么樣呢?“夫”字在古文中通常是用于句首的虛字,這里把它融入詩句中,是個新創(chuàng),很別致。這個“夫”字,雖無實(shí)在意義,卻少它不得,所謂“傳神寫照,正在阿堵中”。
“齊魯青未了”,是經(jīng)過一番揣摹后得出的答案,真是驚人之句。它既不是抽象地說泰山高,也不是像謝靈運(yùn)《泰山吟》那樣用“崔刺云天”這類一般化的語言來形容,而是別出心裁地寫出自己的體驗(yàn)──在古代齊魯兩大國的國境外還能望見遠(yuǎn)遠(yuǎn)橫亙在那里的泰山,以距離之遠(yuǎn)來烘托出泰山之高。泰山之南為魯,泰山之北為齊,所以這一句描寫出地理特點(diǎn),寫其他山岳時不能挪用。明代莫如忠《登東郡望岳樓》詩說:“齊魯?shù)浇袂辔戳,題詩誰繼杜陵人?”他特別提出這句詩,并認(rèn)為無人能繼,是有道理的。
“造化鐘神秀,陰陽割昏曉”兩句,寫近望中所見泰山的神奇秀麗和巍峨高大的形象,是上句“青未了”的注腳。“鐘”字,將大自然寫得有情。山前向日的一面為“陽”,山后背日的一面為“陰”,由于山高,天色的一昏一曉判割于山的陰、陽面,所以說“割昏曉”。“割”本是個普通字,但用在這里,確是“奇險”。由此可見,詩人杜甫那種“語不驚人死不休”的創(chuàng)作作風(fēng),在他的青年時期就已養(yǎng)成。
“蕩胸生曾云,決眥入歸鳥”兩句,是寫細(xì)望。見山中云氣層出不窮,故心胸亦為之蕩漾;因長時間目不轉(zhuǎn)睛地望著,故感到眼眶有似決裂。“歸鳥”是投林還巢的鳥,可知時已薄暮,詩人還在望。不言而喻,其中蘊(yùn)藏著詩人對祖國河山的熱愛。
“會當(dāng)凌絕頂,一覽眾山小”,這最后兩句,寫由望岳而產(chǎn)生的登岳的意愿。“會當(dāng)”是唐人口語,意即“終當(dāng)要”。如王勃《春思賦》:“會當(dāng)一舉絕風(fēng)塵,翠蓋朱軒臨上春。”有時單用一個“會”字,如孫光憲《北夢瑣言》:“他日會殺此豎子!”即杜詩中亦往往有單用者,如“此生那老蜀,不死會歸秦!”(《奉送嚴(yán)公入朝》)如果把“會當(dāng)”解作“應(yīng)當(dāng)”,便欠準(zhǔn)確,神氣索然。
從這兩句富有啟發(fā)性和象征意義的詩中,可以看到詩人杜甫不怕困難、敢于攀登絕頂、俯視一切的雄心和氣概。這正是杜甫能夠成為一個偉大詩人的關(guān)鍵所在,也是一切有所作為的人們所不可缺少的。這就是為什么這兩句詩千百年來一直為人們所傳誦,而至今仍能引起我們強(qiáng)烈共鳴的原因。清代浦起龍認(rèn)為杜詩“當(dāng)以是為首”,并說“杜子心胸氣魄,于斯可觀。取為壓卷,屹然作鎮(zhèn)。”(《讀杜心解》)也正是從這兩句詩的象征意義著眼的。這和杜甫在政治上“自比稷與契”,在創(chuàng)作上“氣屈賈壘,目短曹劉墻”,正是一致的。此詩被后人譽(yù)為“絕唱”,并刻石為碑,立在山麓。無疑,它將與泰山同垂不朽。
。ㄟx自《唐詩鑒賞辭典》,上海辭書出版社1983年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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